陈端、夏明德、王学浩、吴幼民、裴明等医学大腕热议器官移植技术

全程导医网  综合消息:在江苏发展大会下午举行的健康江苏高峰论坛上, 陈端、夏明德、王学浩、吴幼民、裴明等著名医学大腕热议中国器官移植技术发展情况,分析取得的成就和发展瓶颈。

    陈端(挪威科技大学终身教授,挪威国家工程学院院士):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供需矛盾的问题,手术已经不成问题了。我想如果我们在座的几位都需要肝移植,只有一个供体,究竟是谁得到这个机会呢?得不到机会的人怎么处理?怎么选择?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中国肝脏移植有一个注册登记系统,登记以后根据登记的次序和病情一致性情况考虑。有的是先登记先做,病情重的,尤其是急诊的病人优先考虑。 等待的肝移植病人大概是三种情况,一个是在家里等待,这个是相对稳定的。第二个情况是住在医院里面住院等待,病情相对重一些,第三种情况病人是住在ICU监护病房等待,重症监护病房的病人,会优先考虑做肝移植,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夏明德:目前中国的器官移植技术已经达到了世界的先进水平,成就有目共睹。但是移植当中比较大的挑战就是免疫排除的问题,涉及到特异性抗原要求等等,所以想请王老师讲一讲将来对于免疫排除抑制剂这一块,从临床的角度,您觉得会朝哪些方面发展?临床上面有哪些更多的要求?这样的话在做新药开发等方面有很好的指导。
 
   王学浩: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肝脏移植跟其他器官移植,包括肾移植,肺移植比较来说,排斥方面是比较轻的,因为肝脏是特殊器官,对肝脏手术以后发生超级性排斥反应的几率比较低,当然有一部分的病人长期地,有可能发生慢性排斥。 从1963年做了首例肝脏移植以后,多数病人还没有查出,到了1970年以后,病人生存率逐步的提高,部分病人获得了长期的存活。但是免疫制剂必须终身的,定时定点的服用,不可避免带来了一些副作用,受体病人处于免疫失衡状态,产生了一系列的代谢性疾病,比如说糖尿病,高血压等,还有一些新生的一些肿瘤等这一系列的问题,这就说明了我们在免疫制剂上面,如何使手术以后的病人减少,或者是停用抑制剂,使得受体病人产生耐受,这个是在近些年的研究基础上,我们已经开展了研究,得到了初步的效果。 
 
   有4例病人已经停药1年多,其他的病人都是免疫制剂不同程度的减少,有的是停用了减少一半,有的是减少一半以上,这项工作还在进一步深入研究,也有可能会在实验研究方面调节细胞和临床应用方面也可能取得阶段性的成果。当然我们对免疫排斥的问题认识可能还很肤浅,还要继续研究。
 
  吴幼民(美国纽约医学院外科终身教授):今天我们讲的是肝移植,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移植大国。我们技术是先进的。但是什么时候的能成为第一大国呢?今天我想探讨一下这个主题。
 在数量上,刚刚介绍了,我们国家从0.03到百万分之三,今年有望达到百万分之四。我们国家的规划是2020年,我们国家将达到八千例。那时候我们将真正成为世界第一的移植大国。
 当然一个真正大国,不仅要数量,同时还要质量。有了数量还不够,还要质量。所以我们今天想跟大家讲一下这个,在美国,它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过来的,怎么样从数量到质量。这是最近在做的,大家可以看到全世界有多少移植呢?
 
   很多第三世界国家都掌握了这项技术。你们看肾移植有八万例,肝移植两万五千例,心脏六千,可以看到移植在世界上已经普及了。我们如果现在还单纯的追求数量是不够的。
 这是我们09年的第一次DCD会议。这是在北京大饭店,我们组织了一个五人小组,由我担任这个小组的组长。到了2015年,我们国家的DCD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移植协会的赞赏。就是我们国家移植,脏器的解决,得到了世界的赞赏。
 
   从临床的角度观察肝移植、肾移植项目,从管理角度来看,它从三个层次来评判十几年前,大学里面要求,比如一个医生,开一次刀,出了多少血,手术室使用了多长时间,都有具体的指标。这是我在国外的手术,我在国外三十年了。这是一些指标,才能证明是好的中心。其实在讲质量的时候,如果一个病人给他两个肝脏,存活100%,可是经济上是花了两倍的钱,这个移植是失败的。
 
   我们是一个新中心。这是最小的小孩移植的,只有四磅重。我离开的时候,家属都来照相了。还有一个概念,你做的病人的轻重问题,没有平等的评价性,那么你选择轻的病人,那就不准确了。最终几个数字,你们看美国的中心与中心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这是花的钱的多少,这个很重要,你看到美国人花钱,有56%的中心花钱超过了基准线。美国因为人才流动,只要你操作太多,就流动了。 总的来说,我们需要数据。光有数据还不行,要有大数据,要有准确的数据。自己的数据还不够,要有第三方的评判,要有独立性,独立的第三方的鉴定。对于一家大型医院的管理者来说,对于大型医院的医生来说。我们有三个方面,临床、科研、教学,今天还要会管理。
 
  这是一个新的机遇,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国在搞医改,给了我们新的发展机遇。我相信我们中国的移植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家都清楚,我们需要有新的评价,有了这个新的系统,我们才能做真正的世界级的移植。
 
   主持人 阮长耿:好的,下面哪位嘉宾有问题?
 
   裴明(美国西弗吉尼亚大学终身教授、干细胞组织工程实验室主任):刚刚王院士对于肝移植提出了详细的解读。刚刚吴教授有个问题没有解读,干细胞再生,对于肝脏再生有什么影响?
 
   吴幼民:我是临床医生,我在匹兹堡也做了一些试验,当然以临床为主。一个临床医生,一天不一定会有时间真正在实验室里面做,可是你必须要确定你的发展方向。因为肝脏,我们在匹兹堡做过一些试验,现在他们还在做。后来干细胞的发展,我们做支架。我们做的一些试验为什么不成功呢?后来不做呢?第一例死于脑出血,第二例死于功能障碍,为什么呢?有的问题能解释,有的问题不能解释。比如出血问题不能解释。还有动物病毒在人身上会有什么机制呢?比如会形成艾滋病。
 
   要把动物,比如猪的肝脏,猪身上的病毒到了人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们不知道。我们还在继续做研究。目前有很多的办法,其实我们从外科来讲,王院士,用肝脏,切下来良性的肝脏进行移植,这个是很好的。亲体肝移植、细胞移植,包括干细胞移植。都是可以的。还有非细胞的人工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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